psycho

关注前希望可以先看下置顶,以免你被我创到

【景零】眼神交错之际

*ooc有

*私设有

*是送给@沈倾辞 的礼物



      降谷零感觉最近有些不对劲,他和诸伏景光是最默契的挚友,是能够托付后背的同伴,彼此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心意相通。那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开始避开他的目光了。


      公安的下班时间通常没个标准,加起班来可以算得上是全天待机。不过今天还算不错,降谷零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拎上外套就准备下班。打开手机上的未读邮件,他看到来自幼驯染的简讯。

    “今天我估计会迟一些下班,zero,你可以先回去。”

      收起手机降谷零敲了敲表盘明智选择不问过去。他知道诸伏景光最近的工作量有多大,因为他也差不多。刚结束卧底工作的两个公安在回到各自部门后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文书工作。

      工作汇报,工作总结,心理测评……一张又一张的表格,仿佛永远写不完的材料。

      等到那一行行铅字终于刺痛双眼诸伏景光才决定放下文件与自己和解,关掉办公室的灯光,在一室黑暗里他起身的动作有几分犹豫。虽然他给降谷零发过简讯让对方先回家,但诸伏景光知道,此刻如果他走出警视厅的大门,门外必然有属于他的灯光在等待着。

      偏偏就是这样,才会有几分踌躇。

      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诸伏景光不期然想到半个月前的某个夜晚。


      那是他们两个这个月来第一次准时下班,等到回到家外面天色仍然晴朗。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直到踏进家门都没有消除。

      恍惚了片刻诸伏景光才把自己从沙发中拔出来,按照约定,今晚轮到他做饭。

    “今天晚上吃什么?”

    “咖喱吧。”

      忙碌了一天也实在提不起心思折腾,诸伏景光也就默认了今晚的菜单。等到汤锅开始沸腾,诸伏景光放下手中切了一半的洋葱,在关火的瞬间他听到自己的幼驯染突然开口。

    “hiro,教我做饭吧。”

      客厅里,降谷零看向他那里的眼神亮极了。

    “zero?”

    “hiro以前答应过的,要教我做小菜吧。”

    “是这样没错……”

      但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对话应该发生在几年前?提起几分恶作剧的心思诸伏景光朝着沙发走过去。手指穿过对方柔软的金发,最后覆在那双眼睛上。

    “但zero你应该是会做饭的吧。”

      需要提醒一下吗?他们两个是二十九岁,而不是二十二岁。

    “因为……hiro!”

      降谷零突然拔高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将自己幼驯染的手拽下,紫灰色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啊,对不起,我忘记洗手了。”

      像是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拿过洋葱,诸伏景光与那双写满了控诉的眼睛错开视线。

    “hiro你绝对是故意的。”

    “咳,真的忘了。”

      没有错过诸伏景光语气里的古怪,降谷零抬眼看向他,对方蓝灰色的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诸伏景光自认他的记性还算不错,而这句话,降谷零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这么说过,和现在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姿势。


      那个夏天……

      那是他们两个都不可能忘记的一天。在声声蝉鸣里,降谷零托着腮趴在料理台上,看着诸伏景光介绍他们一会需要用的食材与用量。

      诸伏景光当时怎么也想不到后来会发生什么。

      适量的调味品非要钻研出一个精准的克数,准确的克数又想要试一下多一些少一点味道会怎么样。

      被降谷零摧残过后的厨房狼藉一片,他们两个穿着沾满面粉的短袖跑到屋子的走廊下,身后是开到最大功率的电扇,眼前是被风扰乱的一树青绿,然后一起坐在地板上分享了同一份冰激凌。

      失败的教学以他们两个一起给厨房做彻底清洁宣布告终。


    “所以zero你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欸?”

    “事后害得我们两个清理了一下午厨房。”

      本来只是想打趣一下自己的幼驯染,没想到对方倒是吞吞吐吐起来。诸伏景光不由得看向降谷零,现在对方正仰着头回想着什么。

    “大概就是,hiro的眼睛很好看……之类的吧。”

      掩藏在金色碎发的耳垂透出更深的绯色。

    “……zero?”

      没有理由的,他突然想到那天,就像是什么青春期男子高中生为了吸引自己喜欢的人而搞出来的恶作剧一样。

      令人心惊的想法,一但产生便挥之不去。

      心跳猛地漏了半拍,无法再看那抹被蜜色皮肤衬得更深的绯红,手指与对方接触的部分慢慢开始发麻。

      有什么在一瞬间突然不同了,诸伏景光看着自己幼驯染头顶的发旋。

    “hiro,帮我拿下菜刀。”

    “好。”

      银色的菜刀在他手里掉了个方向后递给降谷零,肌肤相贴的瞬间诸伏景光突然看向降谷零的眼睛,这双眼睛在看向他时永远都不会设防,所有的情绪都展现给他。

    “hiro?”

    “不,没什么。”

      平时并不会觉得异常的事情,在这一刻瞬间脱轨。就是这一刻,这一瞬间。

      就像是陶瓷锅里加热过的牛奶,冰凉无味的液体在升温的瞬间突然变得香甜。


    “hiro,好慢啊。”

      不出意料听到自己幼驯染的抱怨,虽然在关灯的时候想着要不要再过一会出去什么的,但他果然还是无法让降谷零一个人等那么久。

    “抱歉哦,zero你知道的,那堆文件的数量。”

    “你那边催得这么急吗?”

    “嗯……差不多吧。”

      低头系上安全带,诸伏景光克制住想看向降谷零那边的冲动,车窗外的商业街灯火璀璨,街头音乐从没有关严的窗户缝流淌进来。

      现在正是堵车的高峰期,一直盯着窗外的诸伏景光并没有看到自己幼驯染的动作。从他上车到现在,降谷零的视线一直都在他身上,现在也是。

    “……这样啊。”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降谷零顺着诸伏景光的目光看去也只能看到对面那家餐厅的情侣半价活动宣传页,这不像他们两个会关注的东西。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改变。


      这样的预感在第二天进一步得到了验证。

      端着盛好的饭菜降谷零站在人来人往的食堂里突然驻足,今天诸伏景光并没有朝他这边看过来。

      如果是平常的话,通常在他距离餐桌几步的时候对方就会精准找到他的位置然后朝他打招呼。

      而今天,降谷零将手上端着的食物放到桌面,再拉开对方身边的椅子,这一套动作做完诸伏景光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zero?”

    “hiro,昨晚没睡好吗?”

    “嗯,应该是?”

      轻飘飘的声音还有些不确定的感觉,这种回答连自己都无法说服,降谷零索性推开餐盘光明正大打量起自己的幼驯染。

      眼底有一些黑青,但并不严重,应该不会是失眠。身上的衣物干净整洁,是昨天才熨烫好的那套。吃饭的话……

      被那样热切的视线打量着,诸伏景光只觉得自己手里的勺子仿佛千斤重。今天中午这顿饭他应该是吃不下去了,没有人,强调,没有人可以忽略这么大一只降谷零。

    “zero,今天的食堂不合你的胃口吗?”

      放下手里的勺子诸伏景光终于直视回去。

    “嗯?还好。”

    “就是突然发现……”

    “hiro吃饭的时候,脸颊那里会鼓起来,就像仓鼠一样。”

    “zero?不,等等,什……”

      被降谷零奇妙的发言呛到,诸伏景光端起水杯猛灌一口。

      他们两个是什么才确定关系的小情侣吗?为什么降谷零会关注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不对,他为什么会联想到这种地方!

    “是真的,hiro的话……”

      身旁降谷零还在继续说着些什么。

      而另一边诸伏景光握着水杯的手已经用力到苍白,掩在黑色碎发下的耳尖发烫通红。短暂被剥夺了说话能力的他只想上手捂住降谷零的嘴。

      有什么是发现自己的幼驯染暗恋自己十多年更可怕的吗?有,那就是自己的幼驯染至今还暗恋自己,再加一句,他自己甚至该死得感觉良好。

      强迫自己扭头不要和降谷零再对上视线,诸伏景光重新拿起勺子只想快点解决完食物远离这个疑似充满粉红泡泡的角落。


      这样的躲闪并没有维持多久,作为最默契的两个人,恐怕了解对方甚至远胜于了解自己。

      自那天之后过了一天?还是三天?或者一个星期?总之等他从那沓文件山里解放出来降谷零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正式提上议程。

    “hiro,你最近真的很不对劲。”

      他决定开门见山。

    “……欸?”

      刚关上车门就听到对方抛来这么句话,诸伏景光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出无意义的语气词反问回去。

    “真的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又是一晚加班夜,降谷零已经对收到的简讯内容见怪不怪。肯定会有一句让他自己先回家之类的,最近诸伏景光在有意拖延他自己的加班时间,这样明显的做法要是还看不出来那也对不起这几年的卧底生涯。

      毫不意外看到诸伏景光微微垂下眼回避的动作,降谷零听到诸伏景光用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声音开口。

    “没有哦。”

    “hiro!”

      瞪大的紫灰色眼睛摆明了不信,誓要问个一清二楚。

    “真的没有,非要说不对劲的话,倒是zero你,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戴手表了吧。”

    “就放在玄关,zero你今天完全忘了呢。”

      轻巧将话题扭向另一个方向,诸伏景光不出意料看到降谷零突然语塞的样子。

      要怎么说?因为最近突然发现自己的幼驯染不对劲所以连带着他自己都有些不对劲?

      他们两个,似乎往对方身上投入的目光太过了。这是远超过正常挚友的距离,一个人所有的私密空间都被另一个人彻底侵占。

      往平静的湖面扔进一颗石头,漾起的波纹会从中心逐渐蔓延至整个湖面。而在一切都被波及到时,所有的平静会全部打破。


    “不,等等,hiro你又想转移话题。”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表示完全不上这个当。

    “hiro最近在躲我对吧,这个月每次和你说话hiro你总会躲开我的眼睛,平时甚至还会突然避开我的接触,就在昨天你甚至还……”

    “zero!”

      难得的,降谷零终于与自己的幼驯染对上视线。要比他想象的好得多,没有痛苦,没有悲伤,也没有害怕。不是那些缠绕在过往的阴影,而是……什么?

      要更加柔软,更加澄净……

      那些纯粹的……

    “zero。”

      从他自己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驾驶座那边的镜子,路灯橘色的灯光照进漆黑的车内,当夜色不再浓郁后,他所有的情绪就再也无法掩饰。

      那倒映在镜中的,是最直白,最炽热的,应该被称之为爱的存在。

    “……hiro?”

      降谷零从不会看错诸伏景光每一个眼神,捕捉到的所有感情皆为真实。宕机的大脑处理不了其他事情,于是就只能继续与那双蓝灰色眼睛对视。

      爱意从来都无法掩藏,它藏在每一个眼神之中。

    “zero,我……”

      放弃这种无意义的躲闪行为,诸伏景光不再逃避对方的眼睛。在这种时候才搞明白自己的心情是不是太逊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个迟钝的人来着。

    “hiro。”

      没说完的话被降谷零打断,他听得出来,自己的幼驯染现在有些紧张。

    “hiro,看着我。”

      声音在这一刻突然消失,这是不需要用任何言语点缀的,眼神交错之际便知晓对方所有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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