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

【威士忌组】无法预料的相遇

*ooc有 私设有

*威士忌组cb向

*详细排雷见合集第一篇

*是我另一篇威士忌文《不需要实现的愿望》的if线，可以不用观看上一篇

      窗外的细雨还在下个不停，暗沉的天空让人瞬间失去所有的好心情。雨水打在透明的伞面上溅起水花，又顺着伞尖溶于地上的污水中。

      他手中抱着的花束是这条街道唯一的亮色。直到行李箱轱辘轱辘转动的声音停在他前方不远处，诸伏景光视野里闯入一抹金色。

    “zero。”

      将怀里的天堂鸟递给面前的男人，诸伏景光微微笑了笑。

    “恭喜出院。”

    “hiro！”

    “今天是工作日吧，hiro你出来不要紧吗？”

    “已经提前批过了，倒是你，zero，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降谷零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完全好透，厌烦了医院的男人在达到出院的标准后便迫不及待提前出院。

    “zero？”

    “……先给家来个大扫除吧。”

      轻快的语气短暂决定了接下来的安排。

    “需要帮忙吗？”

    “hiro只要帮我把哈罗带过来就行。”

      陪着降谷零回到对方租住的公寓，诸伏景光停留了片刻便匆匆离开。他没办法待太久，这个节骨眼能请几个小时的假都已经是上司开恩了。

      随着这个黑暗组织的瓦解到来的并不是结束，对抓捕到的成员审问，通缉逃离的成员，整理手里的线索罪证。

      这个时候让对方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用收集到的所有证据，给与组织最后一击。让逝去的魂灵魂安息，还生者正义。

      至于他，一个刚刚结束卧底任务的公安并不适合现在就恢复正常工作，顺理成章的，他被放了个漫长的假，用来养伤，用来散心……什么都好，什么都行。

      梅雨季的第一周，降谷零拉开窗户上的窗帘，将盖在家具上的防尘布取下。推开窗任由混合着草木味道的水汽在整个空间蔓延，让其驱散满屋子的霉味。

      清洗干净的冰箱内里空无一物，抱起在自己腿边来回绕圈的哈罗，降谷零决定先去解决他们两个的早饭问题。

    “安室先生，早。”

      收银台后的店员小姐一如既往充满活力。降谷零怔了片刻笑着回应过去。

      他并没有搬离这间以安室透身份租下的公寓，因此附近的人也仍然叫着他安室先生。说是因为这边是租金便宜环境不错什么那都是借口，不再需要使用安室透的身份后这间公寓也便失去了必要性。

      那么他为什么还没有搬离这里？直到手里拽着的牵引绳突然被挣脱开降谷零都没想通这个问题的答案。

    “喂，哈罗！”

      白色的柴犬吃饱喝足后明显恢复了活力，撒着欢沿河岸向前跑去。这个时间正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无论是它被撞到还是人被它吓到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哈罗？”

      沿着河水的方向，降谷零看到柴犬在前面停下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河岸上，有一只趴着正在晒太阳的猫咪，在粼粼波光的河水反射下，猫咪的毛发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橘红。哈罗正围着它来回绕圈，提着的心在看到哈罗停下脚步后也放下来。

      降谷零索性慢悠悠走过去放任哈罗和它的新玩伴多玩一会。等走近了他才看清这只猫的样子，并不是光给它染上的红，本身的毛发就泛着些浅浅的橘，在耳尖和脸颊处更是有着好看的粉色。毫无疑问，这是一只名贵的品种猫。看上去就适合在明亮的玻璃窗前慵懒地打个哈欠然后团起来晒太阳。

      降谷零有些迟疑地蹲下来，伸手轻轻碰了碰对方，森绿色的竖瞳在他蹲下来的瞬间便睁开，像是在警惕着不怀好意靠近的人类，与那副好看温柔的皮囊不同，它的眼睛，是属于一个真正的狩猎者的。

      有着这样眼睛的猫咪，绝对不可能被驯服，这大概也是对方会流浪的原因。

      压下在看到那双眼睛时莫名产生的心悸，降谷零起身准备叫上哈罗回家。他今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半响没得到柴犬的回应，降谷零扭过头去就看到哈罗正用鼻尖拱着那只猫的腹部并发出呜咽声，然而属于那只猫咪的绿色眼睛却始终未睁开。

      心中的不安突然升起，随之带起的焦躁感支配着降谷零的身体，他重新蹲下身，将那只猫翻过来。对方腹部的毛发被鲜血粘成一缕一缕，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血液顺着掌心流向手臂。

      把对方送到了最近的宠物医院，待到手术室的灯牌亮起，降谷零才略显疲惫地闭上眼靠近椅背。发热的大脑零碎想起些片段，从那天开始就一直缠绕着他的记忆。

      那双眼睛……他总有种见过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什么？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发色可以使用染发剂，声音可以使用变声器，唯有眼睛，就算是戴上了美瞳也无法改变眼神流转间浮现出的情绪。

      那天的一切在脑海里又一次放映，爆炸扬起的灰尘遮住了视野，溅起的碎石划破裸露在外的皮肤。赤井秀一没有卸掉伪装，还是保留了冲矢昴的样子。

      ……然后也是以这幅样子倒在他面前。降谷零并不觉得对方会死在那里，但是等他从医院里醒来得到的只有这个消息。

      腹部中弹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导致失血过多。

      再后来他就再也没听到有关赤井秀一或者冲矢昴的任何信息。

      fbi的伤亡报告他作为日本公安自然没权限调取，只能从工藤新一和其他人避而不谈的态度里得出一个大概结论。

    “先生？先生？”

      似乎有人在叫他，降谷零从回忆里抽离，抬头看向站在他一旁的男人。

    “它的伤有些严重，还好送过来的及时，再晚一会就比较麻烦了。现在已经包扎好了，这几天在这里观察一下没问题就可以带回去了。”

    “不过我问一下，这只猫是您养的宠物吗？”

    “嗯？不，是在我家附近捡到的。”

    “这样啊，那您要收养它吗？”

      这是顺带一问而已，带着流浪猫过来这边救治的他们都会这么问一句。空旷的走廊里一前一后响起的脚步声突然有一道消失，他扭头看向刚刚将猫咪送过来的金发男人。

      对方的神色有些复杂，半响后才开口。

    “……先等它伤好吧。”

      梅雨季开始的第二周，降谷零提着航空箱走出宠物医院，里面装着一只还在睡觉的火焰色猫咪。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断断续续将这件事情讲清，降谷零看了看室内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起身打开灯。电话那头诸伏景光迟迟没有开口。

    “hiro？”

    “所以，zero你的意思是因为那只猫给你的感觉太像赤井了才会收养它，对吗？”

      诸伏景光谨慎考虑了一下用词。

    “不，hiro，这个理由听起来太恶心了。”

      他对赤井秀一没那么多同情心。

    “zero，别否认，肯定是有这一方面的原因，是吧。”

      带着笑意的声音不容反驳，诸伏景光了解降谷零，亦如了解自己本身。不等电话那头的幼驯染开口，诸伏景光继续开口。

    “说起来，zero，其实你出院那天我就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了。”

      只不过最近实在太忙，他直到今天才找到空子。

    “就在你重伤送进医院的那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只猫。”

    “hiro，你别告诉我……”

      降谷零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的，和你想的差不多。”

    “是一只黑猫，眼睛是和赤井秀一一样的绿眸。”

    “并且……它的腹部有伤。”

      诸伏景光想起来他见到那只黑猫的时候，那天的米花町大雨，雨水冲刷着路面，有铁锈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

      他顺着血腥味走到那条暗巷，在巷口见到了那只黑猫。红色的液体顺着毛发滴答滴答落地，暴露在外的爪子始终伸出指甲，脸颊有被锐器割伤的痕迹。

      它伤得很重，诸伏景光脑海闪过这样的念头，他注意到那只黑猫的眼睛，绿色的竖瞳紧紧盯着他，却始终不开口出声。像是在评估他的危险性，最终在他伸出手时闭上眼任由诸伏景光将它带走。

      或许就是从那双森绿色眼眸闭上开始的，就那一刻，诸伏景光想让那双眼睛重新睁开。

      那晚的电话最终还是以两个人的沉默收尾，没有人注意是谁先挂了电话。过多的巧合让两个公安也语塞无言，内心升起的想法太过荒唐，但又忍不住去推敲它的可能性。

      这总比相信那个人已经死去要好，不是吗？

      自那之后他们都很有默契地没再提这件事，电话里是说不清的，终归还是需要见一面，无论是他们还是这两只猫。等到他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诸伏景光准时在早上八点打开自己家门，与早上的阳光一起到来的还有门口面容憔悴的金发男人。

      一大早就带着猫过来的男人眼下还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诸伏景光还没怎么见过对方如此疲惫的样子。

      将准备好的牛奶换成咖啡，诸伏景光将杯子放到降谷零面前。

    “它伤势恢复速度很快，就像是习惯了受伤一样，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更快恢复。”

    “……比起温驯的家猫，给人的感觉更像是野兽。”

      降谷零揉揉干涩的眼睛，用简短的语言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概括出来。

    “我以为……这应该是好事？”

    “啊。”

      是个好消息没错。

    “那你……”

      那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诸伏景光给自己的幼驯染留了点面子，没把剩下的话问出口。

      知道诸伏景光想问什么，降谷零看了一眼对方。

      它不需要靠长时间的睡眠来恢复当然是件好事，如果它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伸着爪子弓着背朝他哈气就更好了。

      降谷零拒绝回想这几天他经历的糟心事。

      在看到降谷零眼神的瞬间他便明白自己的幼驯染经历了什么。诸伏景光忍着笑意看向沙发上的那只火焰色猫咪，被从航空箱里放出来后对方就熟练地跳上沙发团成一团火速入睡。很明显，这一人一猫估计这几天都没睡好。

    “那zero你先休息……”

      话刚说到一半诸伏景光就听到什么动静。

    “zero！”

      降谷零看着那只才睡醒就站在猫爬架上竖起尾巴朝着他低吼的黑猫，脸上缓缓扯出一抹冷笑。

      他就知道，他和一切长得像赤井秀一的生物都互相看不顺眼。从沙发上站起缓缓靠近那只黑猫，无视对方写满警告的深绿色竖瞳，提起后颈避开朝他脸上挥舞的爪子。

      然后心满意足地欣赏过那只黑猫四个爪子乱挥的样子后才开口。

    “hiro，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欸？”

    “不，还没来得及。”

      应该说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取名，无法用其他的代词来称呼它，也不知是否应该给它冠上属于那个人的名字。

      这只猫给他的感觉太像莱伊了，不，应该是赤井秀一。平时也不出声，就待在角落处的猫爬架最高点上一呆就是一整天。偶尔会慢悠悠晃到他身边坐下，用尾巴轻轻扫过周围的东西，再用眼睛确认一遍是否存在威胁。但也会默许他的靠近，互不干涉又过分融洽。

    “hiro，我想好了，就叫它赤井。”

    “欸？”

      和空气互搏了许久的黑猫终于逮住机会挠了降谷零一道，但碍于今天的天气，对方穿的还算厚，也就堪堪挠破了衣服在皮肤上留下三道白痕。

      诸伏景光表示他并不是很想去给一个人和一只猫劝架。况且，给这只黑猫取名叫赤井，别的先不说，那另一只……

    “zero，你难道打算叫另一只猫秀一吗？”

      诸伏景光觉得他这句话说得万分艰难。

    “hiro？！”

      猛地朝自己的幼驯染看过来，降谷零伸长胳膊将这只黑猫提远点然后放到沙发上与另一只猫作伴。看着那只还在睡觉的火焰色猫咪他用一种堪称嫌恶的语气说道。

    “我绝对不会，绝对，不要叫那只猫秀一！”

    “那它总不能叫莱伊？”

      就算给这两只猫取了人的名字，那也不应该使用莱伊这个代号。

      他们三个人，没人会喜欢自己身上那个代号，血腥，暴力，犯罪，黑暗里的代号不应该伴随着一名搜查官走下去。

    “……不，冲矢，就叫冲矢。”

      格外认真的语气让诸伏景光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下。

      先不管那些有的没的，此刻诸伏景光看着自己幼驯染眼下的黑眼圈，只希望等对方清醒过来的时候能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到底代表什么。

      降谷冲矢什么的，他真诚许愿赤井秀一不要哪天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给他俩一人一棍子。

彩蛋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内容，又名《赤老师，见到两只像你的猫你开心吗？》